注意,文章背景乃完全架空,請小心服用。
角色設定:
橫山裕
繪本作家,與前妻在兩年前分居,育有一女-旬。
村上信五
上班族,與橫山父女同居,目前為橫山正室。
橫山旬
完全沒有遺傳到父親的愚昧,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孩,五歲。
*現在的一切 就是我的全部
包括你 都是我無法或缺的全部*
夕陽西下,已經下班的村上信五穿著上班族西裝回到自家。
看著散落一地的玩具,村上微笑。
認命的將不該擺在地上的玩具一一歸位,卻沒發現製造此情景的父女蹤跡。
『大概是又跑到附近的公園去玩了吧?ヨコ就是太寵小孩,真是的。』
雖然內心的想法是如此,但村上自己可比橫山更加的溺愛旬。
將自家稍微的整理過後,村上換上了家居服。
輕便的白色背心配上短褲,是在這悶熱的季節最適合的穿著。
打開冰箱審查今日的晚餐材料。
空蕩的冰箱殘留的只剩咖哩的必需材料。
『那,今晚就做咖哩吧!』
才剛下好定論,橫山與旬就已回來。
「我們回來了!」
橫山與旬手牽手,異口同聲的大喊。
村上自冰箱取出柳橙汁,遞給因為外頭的酷暑而滿頭大汗的旬。
「ヒナ~人家也要~~」
橫山抓著村上的手腕拉啊拉,像貓一般的在村上身上磨蹭。
「笨蛋!走開啦!」
雖然村上嘴上這樣說,不過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
「快去換衣服啦,都是汗!」
「好嘛…我去換衣服,就知道你不愛我了……」
一臉黯淡的離開,咬著手帕含著淚,橫山上演午間主婦劇場。
「乖,別這樣說,我一直都是最愛你的。」
摸摸橫山的頭,村上順著橫山的意。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啦!」
旬受不了這愚蠢的未婚夫婦(?)劇碼。
「旬~你討厭爸爸了嗎?」
橫山依舊咬著手帕,不過對象從村上換成了旬。
「我、我哪有這樣說!!!」
旬看著橫山那以眼藥水滴出來的淚,手足無措中。
「那…今天陪爸爸一起洗澡好不好?」
以閃亮光芒大眼攻擊旬。
「好、好啦,不要哭啦!」
旬大敗。
橫山露出奸笑,那抹淚也隨即消失無蹤,拉著旬的手去換衣服,果然是個疼孩子的好爸爸。
看著兩人的背影,村上勾起了嘴角。
這就是他夢想中的一切啊。
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為了這一切,他願放棄所有。
就算犧牲自己也沒關係……
********
*只要有手心傳來的溫度
就算是一輩子 感覺也是如此的短暫
與你相處的時間 就算是無限多也不夠*
在即將結束吃飯之時,因為橫山的一句「我們等下去散步吧!」而去散步的橫山家,目前正在小路上行走。
左邊的是橫山、右邊的是村上,而兩人中間的凹槽則是旬的位置,手牽手一同走在小路上的三人,就像家人般的和諧。
「爸爸剛剛真的好笨哦。」
旬想起方才橫山失手將雞蛋丟進咖哩煮的情形,忍不住大笑。
「喂!妳這臭小孩!這才不是笨,這叫研發新做法妳懂不懂?」
橫山大吼,不過比較像強詞奪理。
「才不是研發新做法!那是亂做啦!我還是喜歡ヒナちゃん做的料理?」
旬想到村上,不自覺的微笑。
因為崇拜、因為喜歡,所以才會使用如此親密的叫法。
「臭小孩,不要跟我搶ヒナちゃん這個暱稱,只有我才可以叫的!」
「我不管啦,人家喜歡ヒナちゃん,所以要叫他ヒナちゃん!」
「旬真的很喜歡我?」許久未開口的村上出聲。
點點頭,「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歡ヒナちゃん了!」
撲向村上,縱使自己頂多只抱的到村上的腰,仍是心滿意足。
看著村上與旬兩人親密的模樣,橫山嘟嘴,臉上擺明的寫著吃醋兩字。
「吶~ヒナちゃん,只有人家才能這樣叫你啦!」
硬是將村上的手以十指交扣的方式緊握住。
「ヨコ,你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在手心的溫度擴散後,村上揚起了笑顏。
「我不管!只有我可以這樣叫,只、有、我!」
像是宣示主權般地,橫山更用力的握緊村上的手。
「好好好,以後也不讓旬叫了,只有你可以叫。」
擺明是哄小孩的口吻。略為側頭的跟旬道歉,旬則以搖頭來回應。
看著橫山宣示主權的行動,村上赫然發現自己成了兩個小孩的保母。
原來,保母的工作如此累人。
********
*就算多無助 多慘澹
我還是會繼續陪在你身邊
照著自己的路走下去 就已足夠*
今天是假日。
因為昨天玩的太瘋,橫山家一家三口就連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也毫無離開被窩的意願。
最先起床的是村上,起床的原因是因那吵死人的奪命鈴聲。
「喂,這裡是橫山家。」
慵懶的聲音開口,剛起床的聲音總是如此。
「我這裡是傑尼斯編輯部,請問橫山裕在嗎?」
話筒的那端傳來喀喀的鍵盤聲,編輯部似乎相當忙碌。
「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
進入臥房將橫山踹醒,自己則開始?日起床後必備的梳洗活動。
在水聲嘩啦作響之間,還可隱約的聽見橫山與編輯的對談內容。
大概又是在談論新的繪本了吧?
橫山在之前是學美術的,對文學也有些許的興趣。
在之前剛出社會找不到工作之時,替當時認識的朋友在報章雜誌上畫了些插畫,進而慢慢有了人氣。
但近幾年來卻因漫畫的竄起,導致眾出版社都請業餘漫畫家來畫插圖,橫山才轉到繪本這行。
雖說轉行成功,但目前也只是勉強的讓自己能夠生活下去,收入還不及村上的三分之二。
對於這個家來說,是不夠的。
前幾日,橫山將自己在空閒時間隨手畫下的插圖配上文字,一口氣的交給了編輯,就是希望編輯能夠將作品放入最近即將出版的繪本集當中。
縱使這本繪本大多數都是有名的作家所集結而成,但村上卻深深的認為橫山的作品是裡頭最出色的一件。
橫山的作品充滿著趣味及豐富的情感,在一筆一毫之間都投入了心力。而一旁的輔佐文字不僅是搭配圖畫,細細咀嚼更可發現其中深藏的寓意。
步出約一坪半的廁所,此刻的村上已與方才那睡眼惺忪的傢伙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話機旁沒有橫山的蹤跡,只隱約的看到陽台上的人影。
是在陽台吧!
如此想的村上,往陽台前進。
「ヨコ?」
村上以疑惑的眼光盯著靠在陽臺欄杆上的橫山。
「吶,ヒナ,我是不是很沒用?」
自口中深深吐出一口氣,是Lucky Strike的味道。
「你又抽煙了?」
蹙眉,他一向討厭他抽煙。
「嗯。」
點頭。
他知道村上討厭自己抽煙,但現在真的很需要Lucky Strike的味道來讓自己的頭腦冷靜。
「又怎麼了?」
他知道橫山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煙。
最後一次看到他抽煙是在兩年前,橫山剛與前妻分居的時候。
那時的橫山頹廢至極,每日僅靠菸酒度日。
情況糟到難以形容。
不僅放棄工作,連旬都不在意。
最後還是旬受不了如此落魄的橫山來找家住附近的我求救的。
那時的我,就已下過一個誓。
───『我要一輩子都陪在他身邊,永遠扶持著他。』
「剛剛編輯說,我的文筆不夠深入人心……到底是哪裡?是哪裡還不夠?」
橫山依舊看著遠方的風景,Lucky Strike的氣息包覆住兩人。
「無論如何,抽煙都不好。」
搶過橫山手上的煙,不顧自己會燙傷的危險,這就是村上的溫柔。
是專屬於橫山的溫柔。
「不夠深入人心又如何?至少,我覺得那是個很棒的、不亞於其他人的作品。」
橫山笑了,將僅剩的Lucky Strike揉爛。
「不要抽煙,對吧?」
兩人相視而笑。
眼眸流轉,橫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跑進屋內,在一瞬之間找出紙和筆便飛也似的動筆。
這是橫山的慣性,村上不疑有他。
********
*想為你做些什麼的力量驅使著我
只要這樣想著 好像就能夠達成一切*
「ヒナ~ヒナ~~」
橫山的叫聲傳遍了家中的?一個角落,而正在做午飯的村上自然也聽見了橫山殺豬般的叫聲。
「聽到了啦,幹嘛叫那麼大聲。」
村上不耐的步出廚房。
「ヒナ~入取了入取了!!!」
橫山緊抱住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村上。
雖然完全沒有進入狀況,但被抱著的村上卻也從肢體接觸當中感受到了橫山的喜悅。
「編輯說很棒,相當有感動人心的效果呢!」
放開了村上,橫山自手中的牛皮紙袋取出一疊以環扣固定而集結成冊的資料。
「吶,要不是沒有你,就沒有了!」
「啊?」
村上仍是摸不著頭緒。
「這本繪本是寫給你的啦!」
因為自己親口講出這些讓人難為情的話,橫山開始遷怒。
「笨死了!連我講的話都不懂!」
村上沒有因為橫山的怒意而生氣,反倒勾起了嘴角開始看起橫山拿出的資料。
翻開了第一頁,隨即讓村上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在我小時候 爺爺曾跟我說過
人的一生當中只會有一個人
一個自己最在乎 也最重視的人
那個人的地位是誰都無法取代的
看著死去的奶奶的照片 爺爺慈祥的臉上掛著笑容
是帶著幸福的笑容
在那時 我就立誓
「我一定要找到一個這樣子的人,然後一輩子不放開他!」
好想找到這樣子的人啊!
這樣的想法在心頭持續環繞著。
村上又翻了第二頁。
最近的我
突然想到了這句話
笑顏由然而生
我找到那個人了呢
那個我好重視的人 現在就在我的身旁呢
早上的第一眼看見的是你
晚上的最後一眼也是你
如此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 對現在的我而言就是幸福
那小小的幸福 是誰也奪不走的幸福
刷的一聲,感覺到眼眶熱熱的村上再度翻頁。
夜裡 我看著那離我不到三公分的你
我突然好想問你 你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我呢
吶 是我嗎 是我嗎
要是能得到回答 那就太好了
吶 你的回答 是正確的嗎 是我想要的回答嗎
我想要的是那個答「是」的回答哦
村上沒有翻下去的念頭,只是任憑淚水滑落。
不懂眼淚的產生為何,更不懂眼淚的掉落為何。
他只是純粹的、依憑自己的本能罷了。
「ヒナ!?」
橫山倒是被村上無故的淚水嚇到了。
「是哦。」
帶著淚的笑容,那淚是因為感動。
「耶、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停下拿衛生紙的動作,橫山深怕只是自己聽錯。
「我說,我的回答,是Yes,Y、E、S,Yes。」
村上仔細的重複了一遍,順便觀看橫山那驚慌失措的表情。
一把將村上抱住,橫山此刻的心情比繪本入選還要再高興上百倍。
「你夠了你,放開啦!廚房裡還有菜!」
看著廚房似乎已燒焦的煎蛋,村上嘆氣。
「那我可以…一輩子都不要放開你嗎?」
橫山在村上耳畔旁低語。
「早就已經可以了,不是嗎?」
臉部一陣燥紅。
此刻的橫山夫婦眼中只有彼此,完全遺忘了橫山家的最後一個成員。
現年五歲,卻已懂的人情事故的旬,乖巧的躲在一旁竊笑。
啊!今天依舊是美好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