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文章背景乃完全架空,請小心服用。
想起去年在自己的疏忽下被遺忘的事情,渋谷就有點過意不去。縱然不是刻意要疏忽,不過理由怎樣說,都只是讓自己心安的東西。
「今年想到要怎麼過嗎?」
拿著乾抹布擦拭著洗好的碗盤,渋谷被村上這突來的一句嚇到差點手滑摔掉了盤子。
ヒナ是有心電感應嗎?我在想什麼他都知道?有這麼剛好的事情?!渋谷心虛地別過眼睛,「什、什麼??」
看著渋谷的樣子,村上忍不住輕笑出聲。眼看渋谷手中的碗盤都好像快被擦出一條裂痕的樣子,村上決定開門見山地說。
「就是マル的生日嘛!約好了嗎?」
「……」渋谷搖搖頭,因為擦盤子而低著的頭好像又更低了點,「從一個多月前他就因為畢業公演的事情?天都忙到很晚,我也不曉得要怎麼開口說。」
「嗯……嘛!總之先把那一天空下來?!」
「嗯。」
拍拍渋谷那看似又縮得更小的肩膀,村上試著想要多給他一些勇氣。多給他一些從牛角尖裡鑽出來的勇氣。
「すばちゃん!」從櫃子後方傳來可愛的聲音,旬抱著衣服探頭出來。「跟旬一起洗澡!」
「咦?!旬不跟爸爸一起洗嗎?」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橫山,跟著衝過來抱著胸口做出受傷的樣子。「好受傷?……ヒナちゃん?快來安慰我一下。旬不跟我一起洗,那ヒナちゃん跟我一起洗?!」
「你在說什麼啊?!」眼看著就要黏上來的橫山,村上警戒地退了一步。
「只是洗澡又沒做什麼……ヒナちゃん想到什麼啦?臉好紅喔。」
「我……我哪有想到什麼……你,你走開啦!」
逃離八爪章魚跟B型怪獸的戰場,渋谷抱起對於心靈治癒效果極大的旬,笑了開來。
「旬,走吧!一起去洗澡!」
「嗯!…….對了!すばちゃん我跟你說喔!老師今天說了一個鬼故事,超─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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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在玄關的小夜燈下,大門被輕聲地打了開來。踩著雖然不是刻意放輕卻依然幾近無聲的腳步,渋谷梳洗完畢之後躺進那個熟悉的位置。看著在微弱光線下稜角顯得更明顯的睡臉,渋谷的眉頭下意識地收緊了些。
『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一點,你要記得吃飯喔!』
『嗯。』
『天氣變冷了,晚上出去要多穿一件。』
『嗯。』
『要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啦……taeko都沒你這麼囉唆。』
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自己,怎麼你沒有好好照顧你自己呢?
好像又瘦了點。渋谷輕咬了咬下唇,伸出長著薄繭的手指從直挺的眉線,沿著眼眶的邊緣到線條變得更加明顯的顴谷。然後滑過不算厚的唇,停在唇角屬於戀人獨有的記號上。
「我回來了。辛苦你了,隆平。」
手指向下滑過,把自己縮進對方?暖的懷抱裡。
不是寂寞喔。反而是覺得有點心疼。
從被子底下,渋谷環住丸山。很想緊緊抱住睡夢中看起來變得很脆弱的戀人,又深怕把對方吵醒,只好抓緊對方的衣擺。
渋谷輕輕地把吻印在戀人胸口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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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マル!」
可以稱得上是秋高氣爽的早晨,甫出門便剛好看見正要衝出大門的身影,村上趕緊探出身體喊住丸山。
「喔,村上君。早安!」
「早安!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車站吧!」
「喔,好。」
「來,這給你。」村上一邊打開公事包拿出一個蘋果遞給丸山,「怎麼樣?明天打算怎麼慶祝?」
「嗯?」丸山咬了一口蘋果,含糊地問著。「什麼怎麼慶祝?」
「明天不是你生日嗎?」
「咦?」一個驚嚇讓丸山差一點被蘋果噎住,「咳咳咳!……啊!我完全忘記這件事情了!」
「……所以……」
「難怪……難怪すばる君前天問我禮拜一有沒有空……」
回想起這一個月以來都沒有好好跟對方說過話,有什麼事情都只有用mail連絡。在忙亂的時候,還想著渋谷答應了會照顧好好自己。
忘記了那個其實很怕寂寞的渋谷。
彷彿就在眼前發生一樣,丸山幾乎可以想像渋谷在看見mail時的表情,左胸就好像有什麼緊緊揪著。
「我,我今天一定會趕回來的。」
「マル,」村上看著丸山嚴肅的表情,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地拍了拍丸山的肩膀,「すばる他雖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堅強,但是他也沒有那麼脆弱喔。」
「村上君……」
「すばる的想法也變成熟了呢!」看著若有所思的丸山,村上只是笑著,「不用勉強自己,你要是把課業丟下,他搞不好才會更生氣。」
「嗯。」
「不過他今天可是特地排了休假喔。」
「咦?!……啊…….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囉。」用力拍了拍丸山的肩膀,村上轉身走進車站。
「謝謝你!村上君!」對著村上的背影,丸山大聲地說著。而村上只是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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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マル
From:すばる君
標題:
內文:
生日快樂。
我想你忘記了,不過還
是要祝你生日快樂。
課業辛苦了。
斟酌了很久,改了又改。發送出去的時候還是後悔了。渋谷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這種奇怪內容的mail。明明不是想說要好好地寫封mail祝賀他生日嗎?
懊惱地蓋上手機,渋谷佇立在御堂筋的人潮裡。
夕陽的餘暉照在戎橋上,卻沒有溫暖的感覺。那次也有點像現在這樣呢。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渋谷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一個人嗎?要不要坐我的車逛逛呢?」一個渋谷絕對不會認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雖然不是名貴的車,不過他可以載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喔。」
渋谷轉身撲進對方懷裡,丸山接住了戀人,卻讓自行車倒在地上。
「生日快樂。」
「你笨蛋嗎?是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
「那怎麼辦才好?」
「隆平。」
「嗯?」
「生日快樂。」
好溫暖,真實地感覺到丸山的體溫,渋谷的雙臂又收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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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隆平。」
「嗯?」
「對不起。」
「嗯?爲什麼要道歉?」
「去年,忘記了。」
「那也不算是忘記嘛,因為我根本沒有跟你說啊!」
「嗯,所以說,」渋谷把身體向前,將額頭靠在丸山的背上。「對不起。」
「那以後都毎年都要幫我過生日。」
「你還敢說,這次是你忘記了。」
「這個是我自己不好。」停下自行車,丸山回頭看著也正凝視著自己的渋谷。「すばる謝謝你。」
雲霞的光輝在渋谷臉頰上染上了淡紅色,渋谷垂下視線。
「我們快點回家。」低著頭喃喃地說著。
「嗄?」
「所以說,我們快點回家?!」
「是!遵命!」被突如其來地大吼,丸山趕緊踩著腳踏車,騎上回家的路。
渋谷沒有說,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真的很想親吻丸山。
靠在丸山的背上,渋谷想著,晚秋的風吹在臉上,好像沒有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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